“姑娘甭难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无墨瞅瞅主子,慢慢蹲下来,脱下她的鞋,捏着脚跟腱,“姑娘,疼不疼?”
“哎呦!”真是很疼,玉蕤直抽凉气。
大雕听到动静,“呼”地挤过去护着玉蕤。它身量巨大几乎将无墨撂倒。
无墨脸一抽,瞪着那大雕,“这,干吗?”
“不得无礼!”玉蕤轻声呵斥大雕,转向斐驰,小心赔不是,“对不住,雕儿不懂事!小女子多谢几位壮士相救!”
“不谢,举手之劳。”斐驰冷着脸,吩咐无墨,“取些伤药来给姑娘用吧!”
无墨取了伤药。
“谢公子赐药!”玉蕤低声讨好道,“小女身上有伤,能不能请公子捎一程?”
“这……”斐驰沉思。
她受伤腿脚不便孤苦伶仃的,这荒郊野岭,人迹罕至,忍心将她置于此,是不是该捎她一程?
一路行来,所见多是悬崖峭壁,脚边常是深沟险壑,稍不留神极有可能葬身在这荒郊野外。虽有黑衣束甲的骑兵护卫都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是她这样受伤的女子?
姑娘如墨般的发散开着,遮挡了她半边脸,看不清她的容颜与表情。
斐驰心里一动,一枚乌木簪递去,“这枚发簪是姑娘的么?”
玉蕤瞧过去。他手指捏着的,正是雕儿啄走的那枚乌木发簪。他眸子依然沁寒,脸上木然毫无表情。
面瘫脸!她心里暗骂。不过,此时不能发作。
“是,”楼玉蕤垂眸,小心接过发簪将青丝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