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遇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去理会。没有生机的平静,也很沉默。
就这样沉寂了许久,她默默拿开他的手,说:“醒了就走吧。”
还是背对着他,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原以为她是羞怯的,至少也该是认命的。至少换做旁的女子,从此之后一定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再无旁的念头。可她这木然又冷淡的语气,根本没有半分的情动。那昨天的事,究竟算什么?
那样的亲密无间,她却没有一丝波澜,就连情绪的一丝波动都不肯给他。原来在意的,只有他自己,他于她而言,到底又算什么?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陆仲安看着她冷漠又可恶的背影,觉得这像极了一种无形却狠毒的对抗。莫名的,突然就恨起她来。
“你昨天去了哪里?”他盯着她的背影冷声问。
赵子遇没有回答,又是可恨至极的沉默。
陆仲安突然变得暴躁,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扯她翻过身来,与他正面相对:“我问你,你昨天去了哪里?”
他们离得那样近,大眼瞪小眼,赵子遇觉得他简直像一头被人踩了尾巴的大狮子,浑身都是暴怒的气息,好像随时会咬断她的脖子。
“你管我去了哪里,那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没关系?”陆仲安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高远的那些事,他的身上还戴着你的禁步。私会情郎,私相授受,好一个藕断丝连的情分。”
什么私相授受,她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懒得理他,赵子遇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这眼神着实灼痛了陆仲安,他看到她脖子上还残留着他昨日留下的红痕,在即将要天亮的深蓝夜幕下,血一样的红。好像只有这一点痕迹在告诉他,他也曾真切的得到过她。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虚妄。
“为什么不说话?”他抓住她的肩膀,期艾地盯着她:“你为什么满面悲哀,你有这么厌恶我?”
“是,有这么厌恶,行了吧。”赵子遇冷冷道,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摁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