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不知主子这是什么反应,看他这气势迫人的紧,以为他要审问赵子遇,便忙不迭地退出去。
赵子遇被关到外面,倒是也不急,她正托着脑袋,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想着等下见老爷子的事情,见长吉叫她,这才赶紧理了理坐皱的衣服站起身。
“你之前病了?”陆仲安开门见山。
赵子遇被他问的一愣,想了一下才点点头。
“什么病?”陆仲安紧紧盯着她。
赵子遇抿唇:“温症而已。”
“只是温症?”陆仲安眯了眯眼睛。
“不然呢?”赵子遇反问。
陆仲安看了她一会,眸色暗涌,忽然抓住她的手,去扯她的衣服。
又来?
赵子遇吓一跳,掰开他的手就要跑,他却一个用力将她扯回,摁在怀里,把她的衣袖捋上去。
天已大亮,光线明朗,照彻在她的手臂上,在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上,轻而易举的可以看到那些细细的血管,是和他一样的玄青色,那是余毒留下的痕迹。
瞳色微沉,陆仲安放开她:“我竟不知道,你还有给我殉葬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子遇垂眸,默默把袖子拉下来。
陆仲安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粒丹药:“有人趁我昏迷,给我吃了奇怪的东西,但是很不凑巧,在这过程中,有一粒洒了出来。我清醒后,问过御医,这正是他们给我开的三瓶解药之一。而且很可能,是因为这个药,才压制了我身上的毒性。那三瓶解药都含烈性毒,没人知道哪一个可以对症,那么,给我喂药的人,又如何能知晓?”
赵子遇没说话。
跟御史中丞争辩一个已知的事实,她还没有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