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东西，陆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从未见过这么蠢的女子。
所以那时候，陆昭扔下扇子就走了。他觉得这个女子着实没有意思，乏味的就像一块毫无味道的蒸饼。
于是后来，他给她立了很多规矩，想着放她在院里当个本分的花瓶，倒也无伤大雅。
他一条一条的说着那些要求和规矩时，她亦是不声不响的，只会一个劲的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所以他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只能受着的样子。
可如今，她居然学会和他顶嘴了。
惊讶之余，陆昭又觉得莫名的愤怒。他盯着她，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顾芸声音依旧打颤，可是话里的语气却很是坚定。
“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怎么，翅膀硬了，还想造反了不成？你可知忤逆丈夫，该得到怎样的处置？”陆昭瞧着她，她的眼神还是躲闪的，分明还是当初那个极为胆小的人。
如他所愿，顾芸没说话。
“七出第四为什么？”陆昭笑着看她。
“口舌。”顾芸缓慢的回答。灯火已经有些微弱，月光依稀倾泻，和着残留的暖橘色，一起蒙在她的面上，令她看上去有些恍惚。
“那你如今犯的是什么？”
“口舌。”顾芸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