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赵子遇惊诧不已:“该不会是刑讯致死……”
“不是不是。”李怀石连忙打断她:“是我还没见到她,她就死了。”
“什么意思?”
“我下午不是想去把她抓来问个明白吗,谁知我刚到丞相府,就被告知那个婢子,在昨天夜里录完证词后,就暴毙了。”
李怀石唉声叹气:“你说这是不是畏罪自杀,本来还能抓个活的叫她认罪,这下人死了,一切都白搭了。我还上哪儿去找凶手破案去?”
赵子遇思索片刻,问:“具体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呀!”李怀石说:“哪有多少人会关注一个婢子的死,早就匆匆下葬了。要不是我今天去问,过两天他们可能连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倒是真的,主子故意打死婢子都是常事,官府才不管这些琐事,只要奴籍被买了去,如何处置便是家事了。更别说这种自己暴毙的,每天仅这京城里,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婢子,要是每个都进行尸检,官府还不得累死。
赵子遇看了一眼旁边的高远。
察觉到她的目光,高远摇摇头说:“我昨天夜里一直都和苏太傅在一起,没有回府,更没有目击到哪个婢子死了。”
“唉,最近的奇怪案子真是多。”李怀石道。
高远听他这样说,不禁问道:“城郊的那桩案子,也还没有头绪?”
“应该是吧。”李怀石蹙眉:“也是毫无动机,莫名其妙的案子。”
“难怪近来都不见仲安的影子。”高远不动声色的说。
“那可不,除却城郊的案子,宫里面也是一堆事。为了方便两头跑,仲安最近都住去宫里了。谁知道这案子吧,一桩未平,一桩又起。一想到这两个案子都堆到他头上,我这良心啊,还有点个过意不去。”
李怀石说着,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想了一会,又挥挥手说:“唉,算了。城郊的案子先不管它了,苏小娘的案子更为要紧。今日先这样吧,明日再去太傅府看看,能找到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赵子遇张了张嘴,想问一问城郊的案子是什么,但见李怀石已经没了说下去的意思,还是闭了嘴。
“诶,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