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就明白?你个晦气的畜生长本事了,我叫你再看这些书!我叫你再胡言乱语!”
赵崇咬牙切齿,把手里的书撕得粉碎,却仍觉得不解气,转身就去拿柴房外的横木。
赵子遇见状挣扎着往屋里躲,她的肋骨断了,五脏六腑也像是破损了,总是令她吐出血来,剧痛难忍。
她想,她可能快死了。
她恨不得马上去死。
可她又怕得厉害,若是她死了,娘亲的冤抑,再莫能伸了。这种惧怕,令她不得不活下来。
她跌跌撞撞地躲进书房,钻到桌案地下,蜷缩成一团。
天已经黑了,她甚至看不清手上血污,只有桌案外面透着昏黄色的灯光。衣襟都被血浸湿了,冰冷的黏在身上。她不敢去摸,也不敢喘气,任凭眼泪无声无息的掉在手背上。
“咯哒,咯哒……”
犀皮云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这个声音,令赵子遇头皮发麻,她屏住呼吸,用手拼命捂住耳朵。
“躲好了吗?”赵崇一边走,一便阴沉地说:“你最好躲好一点。”
“是在书架后面吗,小畜生。”
“还是在屏风后面,诶呀。”
横木在地上被拖出“嚓嚓”的尖锐声响,赵子遇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浑身忍不住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