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帅府向来严谨的家风,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近乎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奥古斯这位老管家迟疑了片刻,还是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裴年的那只小枕头,这只枕头几乎是从床上一直滚到了门口。
这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总不能是一人一鱼在打架?可是这说什么也有点太荒谬了。
再怎么茫然, 一片寂静之下裴年这只鱼也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忍不住戳了戳旁边的厉渊。
“Amm?”
这家伙怎么也不说话?
不就是你把鱼给抱回来的嘛。
如果不是这家伙把自己抱回来, 自己就不会被气到, 不被气到就不会突然失眠, 不会突然失眠就不会掉鳞片!!
“……渊渊呐?”
快说话呢!
握着手里的鳞片, 裴年就差探头探脑地伸手揉揉厉渊的脸了。
然而刚刚触碰到下颔, 就被厉渊耳根发热地一把握住了手, 迅速从床上抱着坐了起来。
“Am!”
裴年小小叫唤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就被厉渊给抱着尾巴坐了起来, 手里还攥着自己的那块鳞片。
“……因为昨天年年有点怕黑, 就把它抱过来了。”
厉渊有些微妙的窘迫,抱着怀里的鱼咳嗽一声后强行解释了起来。
?
而裴年眨巴眨巴眼睛, 近乎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