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越在话一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跟个女子发火算什么男人呢?更何况她什么也没做错。只不过没有立马拉下脸来道歉。见夏末提出要走,乌越觉得是自己逼走她的,很是愧疚,别别扭扭开口:“那个……你,我,我不是冲你,我说的话那都是假的,故意气我姐的。你,那什么,就别走了吧?”
乌沛也道:“是啊小末儿,你又不会武功,孤身一人上路太不安全了。若你实在不愿与我们一道走,你要去往何处我派人送你去吧。”
夏末好笑道:“你这说的我好像在置气一样。乌公子也不必自责,其实我早就有此打算了,实与公子无关。阿沅,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其实不用的,遇到陈太子他们之前我也是一个人行路的,无妨。”
夏末都这么说了,乌沛也不再勉强。只是要求她一定要拿上腰牌:“你拿着它,万一遇到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就拿出来用,我也能知道你身处何地,好叫我放心,好不好?”
乌沛如此恳切,夏末没法再拒绝,只得好生收好她这份心意,若有机会,当回报一二。
话说到此,夏末就不再多言,进屋简单收拾了她那个包包就准备出发了。再不走,就得吃中饭了。趁着现在陈宝国他们还没起来,撤吧。
乌沛等在院中,见她已收拾妥当,不再说劝阻的话,只嘱咐夏末路上多加小心。
乌越胳膊上的划口随意用一条帕子包扎好了,站在一旁,不知想些什么,没说话。等他姐说完,忽然开口:“你这行囊甚是有趣,可否给我看看?”
夏末自然应允,取下包包递过去,道:“这个行囊我取名叫斜挎包,用起来很方便,只是时间仓促,没有做得更好。”
乌沛笑道:“是不错,斜挎包,顾名思义,很好记。”
夏末也很高兴,要不是时间不够,她还想做一个送给阿沅。
乌越拿到包包后,微侧过身,袖摆晃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却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乌沛都没发现,就更别说夏末了。乌越转回身,装作随手翻了翻,就还给了夏末,没说什么。
夏末接过挎包背上,由乌沛送出酒楼,登上了乌沛安排的马车。对于交通工具夏末真是无法拒绝的,她原本就是为了弄个马车才走的郓城,才会遇到陈太子他们,之后又遇到乌沛姐弟俩。世事真是奇妙,兜兜转转,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夏末坐在车上,从车窗里与乌沛道别后,马车就启程了。从车窗外望着那道渐渐离远的身影,夏末心头涌上不舍,狠狠心,转头不去看了。
乌沛待马车行远,才转回酒楼。侧首时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细看却没了,思量了一下,快步进去招来乌九吩咐了几句话让他去办。交代完,转头就看到自家弟弟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