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国被那阴沉的目光盯得寒毛直竖。但他又不想就这么放弃了。顶着那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最后一次问夏末:“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禹城吗?”
夏末郑重答道:“是。”
陈宝国本来带着希冀的眼神听到她的回答一瞬间就暗淡了。胡乱的点点头,说:“好。”就红着眼圈开门出去了。
夏末心里也不好受。咬咬牙,还是忍住了没多说什么,怕又勾起他的希望,既然不能答应又何必吊着人家,那是缺德。
乌沛瞧了瞧夏末的神色,没见伤心就放心了。她也怕自己是瞎搅和黄了一对有情人,看这情形自己果然没猜错,陈宝国是一厢情愿,夏末也没玩欲擒故纵那套,很好,没看错人。
乌沛道:“这件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往后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别为了这点事就愁眉苦脸的,我看着不高兴。”
夏末心里明白她的一番好意,她想让自己放下这件事开心过活。夏末很感激她,为这些宽慰的话,也为今天替自己出头的行为。
夏末点点头,后退一步,对他们作揖道:“今天多谢乌公子的出手相救和少主的仗义执言,夏末万分感激!”
乌沛站起来一把托起夏末,面带怒意:“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不必这些虚礼!”
“夏末知道少主不过是借口为我出头才借的手帕交的由头,之前说的都是玩笑话而已。”
“不是玩笑话。”乌沛拉着夏末的手说:“先前在路上说的那些话的确有些玩笑的意思,只不过这一天多的时间相处下来,我观察所得,你是个重情重义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才会在众人面前透露我与你交情匪浅,一则让人不敢小瞧了你,二则却是出自真心想与你做朋友的缘故。”
夏末不可思议:“就一天时间?你……不怕看走眼吗?”按说乌沛乃是堂堂少主,还兼职兵马大元帅,怎么也不会如此草率的相信一个人吧?
乌沛爽朗一笑:“我看人从未走眼过!不过,我总觉你得十分面善,像是见过你似的。再说了,若果真有人令我看走眼了,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继而拍了拍悬挂在腰侧的腰刀。
夏末:……原来这是个单选题,敢在少主面前崩人设只有死路一条!“好,那我以后没人时唤你阿沅。”
“你实在不必如此谨慎。有没有人在旁边你都可以唤我名字,有我在,没人敢问罪于你。”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阿沅,我有一事相求。”
“无需言求,我与你相交乃是真心实意,不必与我客套,直说有何事要我帮忙做的便是。”
夏末认真点头应下,道:“是关于陈太子的安危之事,此事还需要阿沅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