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顿在身旁的马车,望着从车窗伸出的脑袋,林夕揉揉鼻尖笑道:“文公你也来了?”
“是啊,今日朔望朝会,林小子你不知道?”回了林夕一句,文彦博看向张载说道:“小载别听你师傅胡说八道,上马车来。”
“谢过文公,”冲文彦博行了个礼,张载不卑不亢认真地说道:“小载觉得师尊所言没错,人确实最怕的就是习惯。”
听着张载的话,文彦博有些尴尬,缩回脑袋跳下马车,望着这两师徒,除了苦笑脸上还有无奈。
“文公不坐马车了?”
听着这挪移的话,文彦博冲林夕翻了个白眼,朝车夫挥了挥手让他先行过去,苦笑着说道:“林小子,当着你弟子的面能不能给老夫留点面子?”
“行,你年纪大你说了算。”摆摆手,林夕也不在逗老文,一边朝皇城方向走一边问道:“文公,刚才我看见一群辽人也过来了,这是为何?”
“为何,还不是因为你小子的事,”迈步跟林夕并肩而行,文彦博幽幽地回答道:“也不知辽主从何处得知你还活着的事,这不遣使来朝想要回被你赢来的那些城县了。”
“呵,是吗?”撇了撇嘴,想到了耶律宗真那豪爽的货,林夕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他耶律宗真是想怎么要。”
瞧着林夕身上背着的诛神戟,文彦博脸颊直抽抽,这小子怕是早已知道今日辽使要来见驾,才带的兵器吧!
只是一想到刚才这小子明知故问拿自己消遣的,文彦博发誓要是自己打得过他,绝对会把他揍得连他娘亲都认不出他来。
“林小子,你亲人还没消息?”
“没,”听到文彦博的问话,林夕有点晕,自己这是整个人空降下来的,又不是魂穿,那来的家人,可却不得不敷衍叹了口气,回答道:“唉!我被家师带走时才四岁,下山时已年过二十,十六载没跟家里联系,这要怎么找,到那里找?”
望着面前这已是声名远扬的青年,看着他眼中的无奈,文彦博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唯有幽幽的一叹。
听着老文的叹息,林夕并不感觉好笑,自己家人在何处,兄弟处何方,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只是这要怎么才能回去,自己至今也是不知道。
“师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