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看着手机里的记者视频，沉眸点了返回，继续往下翻着。
“程易！”
景辞穿着整齐，背靠着墙，微抬下巴，看着他笑得明媚，还不忘摆摆手，让他看见她食指上戴着的戒指，“我好看吗？”
他循声看过去，到嘴边的话顿住，只默默点了点头。
食指上的戒指很漂亮，E国最顶尖的王室珠宝商制作的唯一一枚钻戒，整个世界没有第二枚了。
“好看吗？”
景辞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很近的地方，她的头发长了一些，松松地扎起来一个小丸子，毛绒绒地蹭过他的脸颊。
她伸手给他看，“好看吗？”
“嗯，好看。”程易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他清楚地记得，她的手指上有薄茧，单凭看是看不出来的。
一如她受过的苦难。
“这戒指也是昨天一起送来的？”
景辞难能可贵地依偎在他怀里，仰起脸问他。
“嗯。。”
“是给我的吗？”
“是给我妻子的。”
“我会是你的妻子？”
“你是。”
程易垂眸看着她的笑颜，心里浮着的冰一点点地破层，阴翳一驱而散，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为什么突然就沉重了。
或许是这枚戒指意义重大，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她的问题。
“走吧。”景辞站起来，整理一下风衣的领子，“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