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右脚死死踩住他那一根手杖,眼神略过旁边蠢蠢欲动的人们,冷笑道,“要是快过我手里的枪,你们就来。”
这是一条环城高速,雨势这么大,高速口已经被封住了。
原本跟在周科长的车之后的车逐渐都被雨隔远了,再追上来的时候,前面的路已经被堵死。
“程哥,前面有山体滑坡,路被堵住了。”
程易闻言后缓缓睁开眼,拳头很快收紧,指节用力处已经开始泛白,他忍不住大声朝耳麦吼道。
“养你们吃闲饭的吗?跟车都跟不好?现在还来找借口!”
姜平在旁边给他递氧气罩,满眼都是担忧,“程哥,你先……”
程易一把将氧气罩摔掉,满眼通红地看着姜平低声说,“滚!”
景辞的耳麦里听得清清楚楚,她的眸色一暗,她也很明白,这样僵持着的场面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她的食指缓缓按下扳机,稍微拧眉的时间里,嘭嘭的连续两声枪响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惊。
异邦男人没有发出一句痛呼,他沉默着捂住自己的肩膀,跪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变化,但是腿弯处已经在流血。
“不好意思,我也要活着。”景辞对上他冷漠的眼神,露出一个沉着稳定的笑容。
看吧,大喜的日子,不流点血是不行的,都怪这个日子太好了。
她抬脚把地上的铜质手杖挑起来,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目光锁定到离她最近的那个人身上。
景辞打斗的动作都很完美,几乎就是教科书式的攻击和防守动作,出拳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
长发贴在脸上和脖颈之间,景辞觉得很麻烦,她顺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匕首,左手挽握住所有发丝,右手毫不犹豫地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