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奉命带你去一个地方,杀不杀你,我说了不算。”
景辞的头发已经湿透了,身上的黑裙子也吸足了雨水,沉甸甸地把她整个人往下坠。
右手拿着枪,她缓缓把手抬起来,“就算我杀了你们中某一个人,你们也不会杀了我吗?”
“没错。”
景辞稍微顿了一下,有点迟疑地把枪指向人群中某一个人,转头看向他,咧嘴笑了一下,“那我杀了他?”
“随你的便。”
嘭。
枪响了,被打中腿部的人此刻跪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流,雨水打湿之后汇成一弯小流在路上蜿蜒。
很快就有人来把他搀走,异邦男人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景辞舔了一下嘴角的血,寡淡的脸上难得地有了些欢畅的笑意,不过都是笑不达眼底,冷面冷心。
她笑了几声,然后把枪丢到脚下,她这才发觉自己是没穿鞋子的,光脚踩在水里的沥青地面上。
景辞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翘了一下脚趾,然后弯腰把原本修身的裙子顺着侧面的缝合线撕开一点。
“嘶啦”一声,原本遮住膝盖的裙子很快就变成露着大腿的款式,风格也从原本的端庄变为其它韵味。
她秀眉轻挑,然后用她本身极快的反应能力做赌注,右脚踢上异邦男人的膝窝,在听到他一声闷哼之前,景辞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死按下去,顺势脚尖勾起地上的枪,利落地伸手接住,然后直接抵上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脑门。
“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