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闻言看向她，沉声答道，“好。”
。
海边的夜风清凉，吹起她的裙摆。
景辞抱着胳膊，光脚踩在沙子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程易跟在她身边，手里提着她的鞋子。
她斟酌着开口，声音随着海风传进他的耳中，“好久不见。”
“不算久，几个月没见而已。”
景辞缓缓往前走着，涨起来的海水裹挟着白色的浪花打在她的脚面上，她抬眼看向夜幕星空。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是偷听这场对话的第三者。
“程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的脚步再放慢，直到站在原地，抬眸看向程易。
“可以。”程易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我想问，”景辞朝他眯眼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问，“你真喜欢我啊。”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此时此刻灵动的模样与平日常见的一副淡然的表情全然不同。
程易垂眸看着她，心里闪过无数个答案，最后只是凝结成一个字。
“是。”
她忽然笑起来，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笑得海风肆意吹乱她的头发，笑得整片海岸都沐浴在月色银辉下。
“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你连我是谁，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
景辞抬手按住自己乱飞舞的发丝，用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注意着他脸上有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知道。”程易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想法有点俗气，但是他释然地笑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把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