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老费,随我回去吧,我是来接你的。”他拍拍葫芦。
费长房笑:“我已找到破妄之道,葫芦回不回没什么意思。老朋友,就给你了吧。”
费长房盘膝坐在地上,神态安详,慢慢合眼,整个人忽然间凭空消失在原地。
齐先生叹道:“老费啊你可以破妄,我却无法破真。你把葫芦给我,这是把一个重重的十字架给我了。几位朋友,我也去了。”
我赶忙过去拦住他:“齐先生,是你把葫芦留给我的吗?”
齐先生看我:“原来葫芦是在你手里。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回去问问小雪吧。”
说着他从门走出去,进入院子,身形不见。
黄小天和毛球过来,我们面面相觑,冥冥中小喵的声音响起:“时间到了,我要接你们回去。”
迷迷糊糊中我慢慢睁开眼,自己还坐在医护室的沙发上,面前是小喵和解南华,桌上铺着宣纸,旁边香炉里插着一根香,烧到了根。
小喵对我笑:“你回来了。”
我坐在那半晌没说话,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中诸多细节此时回忆起来已经模糊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病床前,九哥的肚子已经恢复原样,监测器上的数据也趋于平稳,他在沉睡中。
圆通和尚走进来,双手合十:“冯施主,多谢你鼎力相助,一场危机化于无形。”
“长老,解哥,我在那个世界遇到了……”我正要说,解南华摇摇头:“自古不问妄境。你不必说出来,我们也不想知道,事情解决就好。”
我点点头,告诉他们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我蹒跚着离开病房,来的时候孤其一身,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这一趟折腾下来,简直是累惨了。离开医院,我没有急着离开沈阳,找了家宾馆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