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是程实的儿子,我可得小心应对,真不能得罪他。我伸出手,隔着院门接过这个人手里的纸花。
拿到纸花刚要缩手回来,谁知道手腕被这个人抓住,我有点不高兴,低声喝:“放手!”
这个弱智抓住我的手,使劲往里拽,我不敢动强,怕得罪程实。谁知道他力气极大,拽的我撞在院门上,他还下力气往里拽,看这架势不把我胳膊拽掉他不甘心。
我急眼了:“他妈的,你放手!”
他一边笑一边拽我胳膊,还到处乱看,瞅中了院里一样东西。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吓得快尿了,他看的是丢在地上的一把柴刀。
他拽着我的胳膊,夹在自己咯吱窝底下,然后去抓那把柴刀。柴刀离得比较远,他够不着,这人别看傻,还真有点小办法,怕我把手缩回去,把自己裤腰带解下来,要把我的手拴在墙上。
我真是急了,死命踹着院门,大声喊:“有没有人在家啊,赶紧出来救命啊。”
喊了两嗓子,除了屋里传来二人转的声音,什么人也没出来。
傻子力气很大,已经把我的手拴上了皮带。
这时里面堂屋的门帘一挑,出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剃头的剃子,冲着院子里的傻子喊了一声:“小五儿,别闹!”
傻子就听他的,嘿嘿笑着,扔下我自己跑到一边的角落玩去了。
我满头是汗,浑身力脱,本来身体素质就差,这么一折腾,差点没瘫在地上。
男人走过来看我:“你是哪位?”
我擦擦汗:“您是程老师?”
“我是程实。”这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全白了,穿着很土的薄棉袄。他把院门打开,没有放我进来,而是问询的目光看我。
我的胳膊被傻子拽的使不上力,好半天才缓过劲,勉强从兜里掏出红姨写着的地址,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