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脸小姐姐看我俩去意已决,索性不再做无用的劝说,颇为吃力的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在前方领路,只是手中的烟杆,握的更加用力了。
……
路北区一片未开发完善被遗忘的街道上。
像是上世纪遗留产物的破旧瓦房里,有个男孩四肢僵硬到如同僵尸般躺在冰冷的土炕上,时而哽咽的小声抽泣,时而压低嗓子狂妄的发笑。
“姐……”
男孩如同诈尸似的,从炕上猛然坐起。
在微弱泛黄节能灯泡的灯光照耀下,得以看清他的容貌,脸颊两侧打着九十年代主持人独有的晒红。嘴唇中间画着上下突出,左右细窄的椭圆形口红印,头发扎成一缕一缕的细辫,眼睛里似乎有着淡黄色的美瞳,直勾勾的望着窗外。
耳朵右边带着至少五个耳钉。
十根手指的指甲盖涂抹着艳红色的指甲油。
上半身穿白黄色卫衣,下半身穿着粉红色裙子,脚踏着一双尖锐的黑色高跟脚。
仿佛是精神病患者独有的特殊装扮。
他说话声音更为古怪,是少年音与中年男人磁性音来回切换,一声姐喊完之后,自动变成中年磁性音。
这中年男人磁性音出现的一刹那,他双手分别掐成兰花指,宛如手指掐着手巾似的遮挡在脸前,形似大家闺秀的笑容,戚戚哀哀而又泰然自若的唱着细糯的昆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曲调回荡在平房中,竟然连带磁场与其一同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神似封建时代为逝去丈夫收活寡的中年妇女,洁身自好而又期待爱情的雨露,明明正是饥渴难耐的年纪却又必须立起贞操牌坊。
生怕杵逆规矩遭受天打雷劈。
“呜呜呜……”
男孩仍旧在用中年磁性音,犹有哭泣诉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到最后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哦弄~你个混蛋,出卖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