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正是林奕飞在年初四那天默写的王安石的诗,不知怎地却到了这位姓扬的老者手中。
这首诗一亮相,气氛立刻沉默。
过了一小会儿,才有人叹道:“这诗……写得好!不过这毛笔字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字确实太业余,但诗的确是好诗!而且作者还对古时候的新年风俗有所了解,知道有饮用屠苏酒的习惯。”身旁一名地中海发型的教授颔首点评,并疑惑道:“这当真是高中生所作?”
“我家老大是这么说的,他说亲眼看见一个年轻人写下的,本想与对方交谈一番,可惜那小子跑得太快,后来没能找到人。”姓扬的老者说道。
“那是挺可惜的。”另一人说道:“就算是我们几个,一辈子也作不出几首这等水平的诗来。”
“的确!”姓扬的老者说道:“单凭这一首诗,就有资格来我手下当研究生。”
听他这语气,身份是研究生导师。果然能与何为先教授坐在一起的都不是凡俗之辈。
待其他人赞叹过后,何为先也拿出了一张纸来,说道:“我这里也有一首诗,几位看看水平如何。”
“哦?莫不是你新创的佳作?”四人眼睛一亮,觉得何为先敢在这个时候拿出作品来,必定信心十足,否则在《元日》面前黯然失色,岂不是要被高中生给比了下去?
何为先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乃是我在北都影视文艺大学上课时一名学生所作,诸位可要看仔细了。”
说着,他将纸摊开,正是林奕飞着急交差,从林一飞的记忆中借来的那首“莺啼岸柳弄春晴”。
四位教授看了起来,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这是一首回文诗。
听闻这首诗乃是个大一学生在课堂上花费半个小时作出来的,几位教授级的人物又是一阵惊叹,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如此惊世骇俗吗?
惊叹之余,其中一人观察起了两张纸上的字。好一会儿,凝神道:“你们看这两张纸上的字迹……”
“字迹怎么了?”其他人疑惑地看向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