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思索一下,眉头跟着皱了皱。
江老头继续说:
“我也是琢磨了一年才想明白啊。之前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世事人心都那么通透的一个林家爷爷,会培养出来这么呆的一个宝贝孙女。”
“心机人人都有,豁达才是真城府啊。更难得她用心始终向着好处,于人于己都是。”
“所以古人说庸人自扰的意思,其实后人多数没参透真意。一个人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困扰,不折磨,是多大的聪明。”
“就这些话,还是我回疗养院跟那些退休干部们聊了不知多少回,才慢慢得出来的。”
江老头说完。
江爸的眉头展开了,由衷笑了一下,看起来很安心的样子。
当江家家业到现在这个份上,他的思考,自然早已经不同于当初那个朴实的农村汉子。
更难得是他趁势直接学会了藏拙。
其实很多问题,江爸如今都不得不功利而周全实际。其实之前,他是江家唯一存有几分心思,想要否决这个儿媳的人。
…………
江澈回来就被喊走了。
郑忻峰的大套间里聚了好些人,唐连招、老彪、陈有竖、秦河源,赵三墩,还几个临州过来的兄弟,酒没喝太多,倒是聊了许久的天。
散场时候郑忻峰拉着江澈到阳台上抽烟。
“但凡回头想,每个人的人生都很神奇,是不是啊?今天我跟曲沫说起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样子,也听她说在英国留学的生活……当时谁敢想,后来会遇见,会走到一起,会结婚。”
“能毫不犹豫,而且很开心地去决定跟一个人相处一辈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也是运气。”
“我这一生大概会一直折腾,还好,曲沫喜欢。”
“我没请谢雨芬,是希望她过得好,但互相不用再打听。今天素云姐跟我聊起,说她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怕是很难落脚……我也没关心。”
伴随着一次次把烟吐进夜色里,他说了很多话,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