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涟漪接不上。
“这张你多大啊?”江澈拿了其中一张跳舞的照片问。
褚涟漪低头看了看,说:“十三,或十四那年的春天吧,后来……就没有了。”她尽量说得不沉重。
一直被他闹,叫做褚少女,她还是第一次给他看自己少女时的模样。
好在他眼睛里的喜欢,她刚才看得清楚。
不然就要生气了。
说着话就进了村子。村里人见着了,大多好奇地偷偷打量着他们,有些个年纪稍长的,边看还边眯眼挠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我们去哪儿”,江澈说:“牛棚说不定拆了吧?”
“牛棚?……哦,你怕是只听说,没了解。实际哪来那么多牛棚啊,何况那时牛比人金贵。”褚涟漪苦笑说:“关牛棚只是一个象征意义,我们当时住在村公社留下的一间老房子里,倒也还能遮风雨。”
正说着。
路上方的窑洞口一对老夫妻像是议论过了,有些犹豫地招手,开口喊:“欸,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娃娃?”
褚涟漪站住了,努力笑着,看过去。
“教授医生家的?”
“嗯,是呢。”褚涟漪喊:“犁爷,奶奶。”
喊完她转头跟江澈解释,“犁爷是当时村里耕田的老把式,我们家人被派去劳动,有些时候就是跟着他。”
“哦。”
“爷爷奶奶人都挺好,没给我们吃亏。”褚涟漪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