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犹豫了一下,说:“跟家里说好了,挣加班费。”
她没说实话,其实这回回临州,家里出了点事。谢雨芬不知什么时候从宜家的员工嘴里听说郑忻峰去深城创业,安红辞职跟着他。
有一天喝醉了,她到安红家门口泼了大粪,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安红拦着家人再三跟她解释,甚至发誓,都没有用。
后来还是唐玥和祁素云赶来,才替她道歉,又给小辣椒架了回去。用她们俩私下里的话说,也许郑忻峰留给谢雨芬的钱,实在太多了……
小辣椒按他最后交代的买了三个铺面收租,同时存钱吃利息,然后就闲着,什么事都做不进去,就逛街、打牌,慢慢哪怕跟她们俩,关系也越来越远。
那天过后,安红这边街坊里的话开始变得很不好听,安红爸妈哥嫂脸上挂不住了,关门给她骂了一顿,又说是准备给她安排相亲,嫁远些,不然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安红负气,偷偷留了一笔钱给爸妈,买票又回了深城。
这姑娘也是个倔的,就像是《秋菊打官司》里的秋菊,除了倔,还有着传统的顽固和部分人眼中不必要的愚,她想着那就偏证明给他们看。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楼上,郑忻峰没心没肺开玩笑道。
安红抬头看看他,“咱以后说好不提这个了可以吗?别再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你,你也别有一天糊涂了又碰我,你要是敢,你就……”
一般情况下,诅咒都会涉及生命,甚至家人,安红犹豫了一下,太恶毒的话说不出口,就说:“你就身家败尽,穷成乞丐。”
“……”郑忻峰一瞬间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极了。
“神经病。”他小声嘀咕了一声,退回来坐下。
真的脑子有问题啊,就你?老子年后有空去港城约叶欲卿你信吗?
同样是在深城。
童阳和廖敦实看着眼前大门紧闭的电器修理铺,想安慰自己说是老板回家过年忘了通知自己俩,忘了钱还没结……
可是门上招牌都已经拆走了。
“叔,这铺子……”
廖敦实找了旁边正关店门的一家老板询问。他跟着童阳,寒假也在这个修理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