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老彪在当地的影响力和能量,这次设备收购进行得很顺利,到第三天,郑忻峰就以一个低廉到转手就能翻倍的价格买下了这两条其实还没怎么使用过的新式生产线。
签完合同出来,在车上。
“好不容易说我自己出来混了吧,结果怎么还是老样子,这一点难度都没有的感觉,我这怎么觉得有点不得劲啊……”
郑忻峰得了便宜卖乖。
一旁的胡彪碇和前面开车的狗海都大笑出声。
“郑总一看就是有大福气的,做肯定什么都顺利,到哪都是福地。”狗海一边开车,一边抬举说。
郑忻峰想了想,“难道我这辈子真的就这样了吗?”
就这么,在一路谈笑中,他浑然没注意,车子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开上了另一条陌生的公路,然后是有些崎岖的小道……
好不容易,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个沿海小渔村,一户小院前停下。
下车,郑忻峰跟着胡彪碇走进院里。
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相貌衣着都普普通通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指间缠着红色毛线,正在逗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玩翻花绳,另有一个大概还要小上一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地上,拿树枝引蚂蚁,自得其乐。
女人看见胡彪碇,定神,有些欣喜,张了张嘴。
但是很快又看见了郑忻峰,就止住了。
“你们是?”她问。
“没事的,郑兄弟是自己人。”胡彪碇说着上前一步,扭头对郑忻峰介绍说:“这是你嫂子,还有侄子、侄女。”
郑忻峰整个人懵了一下。
胡彪碇曾经的妻儿是因为最初那场大变故没的。这事郑忻峰和江澈都知道,但是不便提,也不便问,所以,他们的心里认知,后来的老彪,应该就是一直一个人花天酒地,无牵无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