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地宝和蕨菜头都来了,看江澈走过,夹着烟,尴尬地笑着问了声:“走了啊?”
“嗯,出去一阵。”江澈点头,继续朝前走,在方言声中用方言打着招呼。
哎哟,杏花婶你可别这样看着我笑了,江澈走近些,装作告别,一样笑着,小声嘀咕了道:“杏花婶,临走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我真的没那么快。”
“啊?哈。”杏花婶被逗乐了,笑着埋怨说:“那我咋知道……”
走到村口,全村属于郑总的唯一一辆桑塔纳停在那里等候,东西装进了后备箱,这次要同行的老村长和郑忻峰也先后上了车。
江澈留在最后,跟村民们道别,转身刚想上车……
“突突突突突……”
一阵拖拉机的响声,已经是茶寮运输队长,开上了大货的马东强把他的“老铁牛”开出来了,停在江澈身前不远处。
“我……送到县城?”他小心翼翼问。
“行嘞。”江澈爽快应道,说着话走过去,一手拉住立杆,腾身跳了上去,坐好,拍拍老马肩膀,说:“走啦。”
数百只手在空中摆动,拖拉机走前,桑塔纳在后跟着,沿着南关江边一路远去。
“其实舍不得吧?”走出实现范围,马东强扭头问了一句。
江澈想了想,说:“也不会,说实际的,只是以后不再整天呆在这了而已,我和茶寮的联系,永远都在的。”
“那倒是”,马东强说,“就是可惜了,没赶上请你喝喜酒。”
“喜酒?”
“嗯,我原来那个不是走得早嘛,最近寻摸了一个,大湾乡,离过婚的,不过人还不错,我正寻思着摆两桌,把证扯了,安生过日子。”
“好事啊”,江澈悠悠感慨一句,“那什么,老马,铁裆功就不必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