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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二十岁的年,江澈并不知道自己正面临一场混合双打的危机。
而且不管是小大师、茶寮头把交椅、宜家老板,还是韩立大师、盛海滩股神,任何一重身份都护不住他。
他也正一边收拾自己剩余的一点行李,一边想着:初五了……
泉北农村有个风俗,年初一到年初四不能干粗重活,不能打孩子,一般小问题不能吃药,总之很多事都不能做,但是等过了初五就好了,从初五开始,除了不能剃头,其他都可以放开去做。
所以,通常这一天整个村子会很热闹,村里的孩子们大半不是在东奔西窜,就是已经被逮住了,正被揍得鬼哭狼嚎。
这些打,都是他们从年三十到年初四攒下的。
“年关不算,就把初五当作今年的起点吧。”听着院里堂弟的哭声伴奏,江澈默默想道:“今年开始,我要走回正道上来,不能再歪了。我要高大上的赚钱,要沉稳的生活,要心思细腻,谨慎又大气。嗯,就应该这样,我可是重生者,伟大的先知。”
他想完这些,打定主意,拎着行李出门。
江妈正好迎面走过来。
“这都快坐车了,你怎么还没收……”江妈气冲冲说一半,抬了抬手,又放下,有些郁闷说:“你,已经收拾好了啊?”
江澈点头说:“嗯,这就要走了吗?”
江妈摇头说:“还没,早着呢。那什么,你初一到初四……你今年好像也没犯什么事哦?”
江澈有些糊涂,笑着说:“嗯,我都这么大了。”
“……”江妈凝神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干脆直接走过来,照江澈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走。
江澈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在身后问:“妈,这是为什么呀?”
江妈不回头说,很酷说:“不为什么,就初五开挂,看你二叔二婶小叔小婶打孩子,手痒了。”
“……”江澈木了一下,苦笑说,“那要不你和我爸努努力,再生一个?反正咱家也交得起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