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临州还好多弟兄呢,得他们都有空才成”,赵三墩坚持道,“再者说,过年澈哥要回老家,他都不在,这席咋办?”
柳将军还要开口。
“柳嫱君,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赵三墩倔强说。
看着很可怜,很憔悴的赵三墩让柳将军心软了一下,想了想,眼睛一亮,说:“好好好,逆势男人,听你的。那我让我市里公安局的大伯帮忙弄几张卧铺票。”
她的眼神在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从曲澜市到庆州,江澈和郑忻峰都没睡上卧铺,只有三墩睡上了。
他一次次的往普通车厢跑,一次次当着江澈和郑忻峰的面被抓回去。
胳膊被柳将军牵着,脚下跟着走,三墩不停回头看江澈,眼神呆滞又楚楚可怜,仿佛在说:“澈哥,救我。”
澈哥无能为力。
“我真怕火车被从轨道上晃出去。”人走后,郑忻峰说。
…………
城中村的棚户区,一栋老房子的侧门一楼,门口摆着一个炉子,旁边垒起来十几个蜂窝煤,窗台上摆着用过的肥皂、抹布。
张雨清把行李袋放在脚边,敲了一下门,轻声喊:“妈,你在吗?开下门。”
“在,在。”屋里头传来回应,脚步声。
门打开了,露出来一张跟张雨清颇为相似的脸,只是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衰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