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恭成留下了二十张千两银票,以及满腔的怨言离开了兵备衙门。说是要去喝花酒,将在本地大户受到的气发泄到本地妓者身上。
叶宰揣好银票,叫进今天轮值的赵义,指指门外道:“安排两个人悄悄盯着他。”
“兵宪是想……”赵义在脖子前抹了一把。
“少自作聪明,杀了他有啥用,周王府还在……嘶!行了,你赶紧去办。”
叶宰挥手赶走赵义,暗暗思忖起来。
他刚开始就想让赵义盯着朱恭成,看看朱恭成的银子哪儿借来的,先记在小本本上,以后说不定有用。可说到了周王府,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周王后来好像被自成同志宰了吧?这借的钱还给谁?
叶宰嘴角微微翘起,喃喃道:“不是本官不守信用,债权人都不在了嘛。嗯,不如再多借点。周王府得了大萌二百多年的血泪供养,只当借我的手来富国强兵……就这么办!”
……
当天下午,叶宰亲兵上山传令,无事的国防兵全部下山。
副把总赵匡将75人集合在兵备衙门前,独身入内,片刻后和一个文吏出来,传兵宪军令:护卫文吏去钱庄取银子,然后送往山腰大营。
晚上,王之临收到了一万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和叶宰的一封信。
信中说,让王之临不要吝惜银子,敞开招兵多多益散。因为现在招的人将是我们的乡党,是我们去陌生地方的基础和依靠!
翌日,王之临命打开营门,继续招兵。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招,王之临照叶宰的意思,让秦左民负责选兵。
已经发过安家银的一百多人就算了,大不了不行就送入后勤营。其他未收到安家银和此后新来的,全部接受体测。
五千米、举石锁、折返跑通通安排上。
……
九月上旬,叶宰第二次进入山腰军营,迎接他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千两百新兵。
叶宰没有听从王之临和秦佐民的安排在点将台上讲话,先展现了深入群众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