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和做完全是两样。
管小一万人可是天大的责任!
而且这些人还不只是驻到一个地方不动,他们还要行军,以后怎么走、如何分配后勤、如何防止逃兵,正面刚敌还是闻风而逃,都需要叶云程发号施令,容不得他再躲在幕后做黑手。
于是,叶云程求救似的望向蒋南良,看事情还有没有可能挽回。
蒋南良却误会了,以为这小子想拉自己下水,直接起身道:“良臣,奢安之乱才刚刚平息,重庆地处要冲尚有许多事务。既然信已经带到,我这便告辞了!”
说完后将茶碗一顿,急忙起身往外走。
叶云程怔了怔,扔下信纸追了出去,叫道:“方正兄且等等,总得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啊……”
蒋南良逃命似的,也不回头,一只手在身后摇动,“不必了,不必了。贤弟军务繁忙,为兄不便打扰。等贤弟得胜归来,你我再叙交情。”
说着说着人已经穿过庭院,出门一拐消失在叶云程眼前。
什么人啊!
叶云程冲着明伦堂外啐了一口,胸中豪气顿生:你们都不帮我,那我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要不然我就不回来啦……啦……啦。
其实蒋南良并不是不想帮他,而是真和他纠缠不起。因为朱总督和张巡抚刚起来,他这个重庆分守道竟做了被殃及的池鱼,谁叫重庆离贵州近呢?
叶云程在明伦堂里转了两圈,想找个人商量一下也不行。兵备衙门的人都被他派了出去,做迎接抚台到来的准备工作。
只有吴良德成天在跟前晃悠,期望兵宪放过他,甚至悄咪咪许诺,只要放他回去,三千两银子奉上。
敢用钱收买我!而且才这么点,看不起谁?
叶去程当时差点就踹他两脚,直斥其非!
但转念一想,吴良德这货软弱无能、贪生怕死,要是中途哗变,或者接仗时带头逃跑,害得也是自已。于是便有点松动,以“张论未到,本官没那个权力”为由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