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江儿声音带着颤音，小心翼翼的问：“小姐，奴婢，奴婢能进来吗？”
宫九歌解着衣扣的手指未停，眸光清凉：“进。”
江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宫九歌眼角余光瞥见她手腕间的一串佛珠。
看到这古装打扮的小丫头，宫九歌就不由回忆起来七天前——
“小荟姐，怎么办？”一个圆脸丫鬟一脸担忧，神色焦急，向旁边同样打扮的人问道，“这人都没气了！”
被问话的人一脸晦色，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真是倒霉，不就说了她几句，竟然就这么投湖了，要不是家主过几天回来，真以为姑奶奶乐意伺候啊！”
听到“家主回来”这几个字，圆脸丫头的脸色更难看了：“家主要回来了，那这……”她看着地上刚从湖中捞出来，气息奄奄的人儿，欲言又止。她们也只是开个玩笑，不想人真的掉下去了。
那唤作小荟的丫头眼中满是轻蔑：“担心什么，别忘了我们身后有谁撑腰。”死了也好，二小姐那边……
“哦？有谁？”一道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清冽如雪。
察觉到不对劲的小荟转过头，“你怎么……”话未说完，她的颈间便卡了一只手。
那人刚从湖里被捞上来，全身都是水，没有温度，长发打湿，凌乱的垂在身前身后，像极了索命的水鬼。
“啊——”
那圆脸丫头刚喊出声，却见那人身形一侧，一脚便将她踹下了湖。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呃……”小荟面色青紫，显然是缺氧所致，而她颈间的手，还在收紧。
“继续说，我听着呢。”那人嗓音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