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颇为不留情面,陈沾顿时面红耳赤。
昙生在旁眼珠一转,跑到军侯马前道:“军侯,昙笙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旁人的都不听!”
果然,李承赢面露微笑,温声道:“嗯,好孩子,外面雪大,赶紧回营去吧!”
陈沾被气得几欲呕血,挥鞭催马,带着亲兵急奔出去。
一大队人出了营,没入风雪之中,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守门士兵把昏迷的亲卫抬进大营,送去医帐那里医治。
昙生心情愉悦地扛着松树回了自己和阿姐的茅屋,将之丢在屋门口,又从钟馗那里借来一柄斧子,三下五除二,把松树劈成木段,堆放在屋子角落。
再将两只野兔剥皮,剁成块,连菌菇一起放进一只陶罐里煮上。
过了一会儿,肉香弥漫整个茅屋。
昙月儿撒了一些盐粒进去,又抓了一把干菜搁在陶罐里。
而昙生忙着用一只陶盆烧了一些热盐水,将兔皮浸泡在内,用草木灰揉搓其内皮。
这种硝制皮子的方法,还是钟馗告诉他的。
说是不仅能去除皮子里的寄生虫,还能祛除腥臊之气。
雪越下越大,渐渐将营地掩盖其中。
温暖的茅屋内。
昙生姐弟俩盘腿坐在火堆旁吃着粥饭,面前搁着一只装满兔肉和菌菇的陶罐。
“阿姐,你多吃点。”昙生将兔腿肉夹进小姐姐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