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自己现在已经被清洗的白白嫩嫩了,连手指甲里的黑泥都被洗干净,完全称得上是一个高端清秀小少年。
如此这般美好的形象,他不想再去做个猥琐劫匪。
“再废话就锤你!”大哥突然一个转身瞪他一眼,把昙生刚酝酿没几天的那点子气焰瞬间浇灭。
昙生垂下头,瞧着自己露出大拇脚趾头的破鞋子,踢了踢脚尖的泥。
长富继续往前走去,后面跟着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昙生。
到了村头,果然又见许多年轻汉子站在此处,看样子就是等着长富呢。
“长富,咱们今日能赶回来么?”那个吴大双问。
“到时候看吧。赶不回来就在那里睡一晚,反正现下野外也不冷了。”
长富带头,领着三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往村外走去。
昙生撇撇嘴,暗自腹诽:就说吧,这些人肯定又去打劫了。
昙生郁闷地跟在大哥后面。
他瞅了瞅周围这些人,个个瘦的脸颊凹陷,那破旧的大褂在身上晃晃荡荡,很是飘逸。
有几人腰间系着根布带或草绳,脚上无一例外都是草鞋,包括自家大哥长富。
大部分人竟然还留着一根细溜溜的黄毛辫,配上破衣烂衫,看着很是……那啥,还不如像大哥那样刮个光头显得英气呢。
昙生就这么一路观察着这些人,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一不留神再留意周围,他们竟走上了一条狭窄的山路。
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这群人真的要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话说,现在山林里倒是有些些绿色,但也是极少,因为此处山上植被本身就少,多数是些荆棘灌木,但凡柔嫩无毒能进嘴的,不是被人采摘了,就是被野兔山鼠野猪给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