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胸口被堵住的人变成了莫雯初。
她堪堪一笑，“恭喜啊。”
随后补充道，“今晚的事如果你要告诉她，我会帮忙解释清楚，但如果你想隐瞒，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顾珏笑了，“我会如实告诉她的，不过你的解释就不需要了。”
“好。”
莫雯初咬着唇，周围空寂寂的，而她和顾珏之间仅有的几个话题也都已经聊完。
沉默……
除却窗外肆虐的风声之外，便是彼此的呼吸声。
身体终于回暖，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衣有效地阻止了热量的流失，将那些来之不易地一点点热量圈在了莫雯初和顾珏中间。
眼皮愈来愈重，莫雯初渐渐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顾珏的意识却很清明，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
一团馨香，莫雯初的顺滑的长发随着莫雯初睡梦中的小幅度活动而覆在了他的手上。
车内只有隐隐光线，是雪地反射的月光。
顾珏低头垂眸看着莫雯初，在某个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心脏不规律的跳动。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顾珏时刻在提醒自己，怀里的这个是自己的前妻。
思绪像是不受控一样，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顾珏低头，一个温热的轻吻就这样落在了莫雯初的眉心。
薄唇从眉心离开时，顾珏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他慌乱地将视线移到窗外，看着天边那一道正发着微光的天际线，待到情绪稍稍冷静下来的时候，这才低头看莫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