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边,肖也嗯了一声。
江执在这头笑了,“肖总?爬得挺快,老爷子给你开后门了?”
“老子是商业奇才不行?”肖也不悦。
“行。”江执始终没恼,笑问,“那商业奇才,你是不打算滚回敦煌了?”
那头沉默了。
江执能听见肖也的喘气声,压抑,粗重。
良久,肖也恶狠狠地骂了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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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在石窟里待了一天一夜,始终没阖眼,用窦章的话说就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非但没有困倦,还都是光,就跟俩探照灯似的贼亮贼亮。
做文创设计的时候眼睛也亮,但亮不过现在。
窟内不让吃东西,她嫌出窟吃麻烦,干脆就一顿饭了事,也不怎么喝水,总跑洗手间她也嫌烦和浪费时间。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臂钏上,尤其是壁画上的那只。
因为盛棠现在转做文创,所以她没修复壁画的资格,再者说就算有修复资历,在没有修复方案的前提下直接上手修复。
这一天一夜里,她给那只臂钏做了修复方案,尤其是在色彩恢复上,除此之外,也标出了色彩相对应的颜料成分,而在臂钏的花纹恢复上,她也做了几套纹样参考图。
因为最终是要落到文创新品设计上的,所以她命窦章先去做原品的临摹,修复方案也要拍照保留。
这可难坏了窦章,让他保留资料甚至说根据资料去做设计方案都不在话下,让他临摹吗?
“拍照行吗?”他可怜巴巴地问。
被盛棠无情地回绝了,“当然不行。”
窦章欲哭无泪的,他临摹水平一般啊。
江执始终没走,白天被胡教授诓到窟里的时候也就是指导修复方案与原品修复的对比,也有遇上疑难杂症挺难下手的,他倒也帮着一一解决了。
后来胡教授有事先撤,到了晚上其他修复师该吃饭的去吃饭,该休息的去修复,江执见盛棠没有离开的打算,就跟梯子下面的修复师说,剩下的活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