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就假意呵斥她,但眼里嘴上都有笑。
盛棠坐在那看着这两口子,突然就羡慕起这样的生活来,是,他们每天为柴米油盐奔波,但人活着谁不劳心劳力呢?这两口子每天吵吵闹闹的,可心里都有彼此,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劲往一起使,日子过得就有滋有味了。
这是另一种的烟火气,不同于她父母的恩爱模式,同样叫人看着舒服。
老板手挥挺大的菜铲,待鱼皮稍焦便几大瓢井水淋下去,锅盖一盖,就忙着跟老板娘弄饼子去了。
那么大的一条鱼,盛棠一度以为这口大锅会装不下,事实上是她多虑了,眼前这口大海锅,轻轻松松装下几段鱼。
回旅馆的人越来越多了,顶着冬夜的鹅毛大雪,一进屋就嚷嚷: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姜晋和几个考古队的人也一同回来了,看见江执,也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勇气,竟十分亲热地揽上他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其他几人看了,眼里别提有多羡慕。
江执难得没驳他面子,任由他的“造次”,问他怎么就这几个人回来了。
姜晋说,其他人手里还有活,忙完就回来。
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也该差不多了。
江执看了一眼窗外,雪可不小。
老板和老板娘招呼大家摆桌子,桌子摆成一长条,就跟流水席似的。厨房里还有小柴锅,也没闲着,老板又炒了点菜,跟大家说,这鱼啊,越炖越好吃。
有快菜上来了,都是不错的下酒菜。
姜晋今晚看着挺高兴,跟老板娘说,“下酒菜都上来了,酒呢?”
“哎嘛,急啥呀大兄弟!等着!”老板娘一扭身去前台了。
盛棠条件反射,“不是吧姜老师,你还喝?喝醉了又是我师父遭罪!”
姜晋笑呵呵的,“我克制,我尽量克制,但是吧,我觉得,我要是真醉了,以江教授助人为乐的性格肯定不能丢下我不管。”
盛棠惊愕看着姜晋,这对江执得有多深的误解啊。
果不其然,江执狠狠打了姜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