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是挺神的,进屋第一眼瞧见盛棠的脸色就说:这姑娘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情绪变化这么大,气血功能都紊乱了啊。
老板娘唉呀妈呀一声,大嗓门就起来了:可不是咋地,昨天后半夜这妹子爬起来在一楼瞎逛,就跟掉了魂儿似的!
老中医没吱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过盛棠的手腕,号脉。
老板娘就不再说话了,中医看病忌讳打扰。
换另只手的时候,老中医问话,“这姑娘平时吃饭怎么样?喜好之类的了解吗?”
老板娘瞅着江执。
江执一直站在旁边,靠着床头柜,他想了想说,“胃口什么的都挺好,喜好的话……没见她特别偏爱什么口味,偶尔会吃吃辣。”
老中医又不说话了。
江执有点着急,“医生,她——”
老板娘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老中医也没搭理他,两只手都号完了脉,说了句,“我得看一下她的舌苔。”说完,抬眼瞅着江执。
江执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上前,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摆弄比较好。老中医笑呵呵说,“心疼女朋友,怕把她弄疼了?嘴该掰开就得掰开啊,这是治病,别有心理负担。”
讲真,他还真不舍得对她掰嘴抠舌的,她就是个小姑娘,娇气得很,平时他稍微使点手劲碰她,她都能疼得龇牙咧嘴的。
坐在床头,将她拉坐起来靠着自己的胸膛,手臂绕前,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下颚,刚开始没敢用力,后来见老中医直盯着他,没辙,用了点力气。
这么看舌苔是费点劲,但好过一眼看不着,老中医就着光亮瞅了瞅,一点头。江执马上松手,这才觉得手心都有点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