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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颐院里,和煕的春风徐徐吹来,室内柔和温暖,人处于其间心旷神怡。
李明韫抬笔给在京城的二哥写信,书桌旁放了他画的那幅京城百花图。
三月春花正当时,但花绥堂的花,开得最浓的月份却是四月。
漫山遍野的花,如火,如朝阳,如涓涓细流,齐齐落在观花者的心尖,久久挥之不去。
这景致,与京城三月是不同的。
她提笔一口气写完信,把信纸折好放进了信封里。
外头响起窃窃索索的声音,是春雨她们在院里说着闲话。
“那人是谁……”
“听纪管家说,好像不是光州的大人……”
“是京城来的,找二老爷有事呢……”
京城?
李明韫披了件外裳出门。
“谁来府上了?”
她看向坐在台阶上的春雨问道。
春雨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可此时也是郁闷摇头:“不知。”
李明韫含笑拍了拍她的肩:“总归是来找我爹的,与我们也无关,你不用再想着了。”
她抬头望向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