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蒙古精骑表面上无人指挥,却丝毫不见紊乱,一样吃,一样穿,一样睡,按部就班的赶路,扎营……
二十天后,第一批蒙古汉军来援,忽必烈仍未露面。
两军甚至并未合成一股,汉军自在前头开路,蒙古精骑跟在后面,缓缓推进,不骄不躁……
让吴翟沮丧的是,汉军万户也藏身于兵中。
想杀个汉奸解解闷都不行!
足足走了三个月,蒙古大军抵达河南汝南,此时北地汉军已尽数集结在此,总数超过了三十万,浩浩荡荡,投鞭断流。
也不见忽必烈露面,三十余万大军忽然开始合并,井然有序,采伐树木,搬运巨石,竟然是在汝南文殊河畔修建大营。
吴翟知道忽必烈必在某处嘲笑自己,但他没有间谍卫星,找不出来这个造人困难的狗鞑子……
鞑子不可怕,就怕鞑子有文化!
忽必烈正是这样一个,有文化的鞑子,他曾在北地儒士元好问和张德辉恬不知耻的反复请求下,接受了“儒教大宗师”的称号——
真是羞死孔孟……
有文化的鞑子花了五十多日,在文殊河畔筑成了一座堪比要塞的八卦形巨大营盘,八支蒙古汉军各自盘踞一个方位,守卫八座大门,三万蒙古精锐居中镇守,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
又过了三日,鞑子营盘中百夫长以上军官开始着甲列装,身披大红色披风,公然在营中巡弋,耀武扬威。
午时,忽必烈的大纛自营盘中心的王帐升起。
白色的牦牛尾制成的大纛迎风招展,在千军万马之中十分显眼……
吴翟勃然大怒,遥指大纛怒骂道:
“踏马的,狗鞑子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啊!”
转头对绿萼说:
“丫头,我今夜袭营,必杀忽必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