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亦是开口说道,抱着不支持的态度。
而郭嘉在思忖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阎相、元常兄,嘉以为不是不可行!”
“奉孝,此时开丝路,无异于增强步度根的实力。日后,西北之大敌,必难除之。”
阎象皱着眉头,直接反驳说道。
郭嘉摇着头,回道:“话不是这么说,开丝路的确对步度根有莫大的好处,但对吾大周的好处也绝不小。往年,丝路尚持之际,国朝能获利多少?河西一失,丝路一断,国朝又少了多少商税?”
“国朝现有巴蜀、关中富饶,税负达十万万钱,已补当年丝路之损!”
“当年丝路仅有关中商贾可行,而今国朝坐有巴蜀,且商贸日盛,再开丝路,国朝获利,必比往年更甚。”
“未必,若是步度根从中作梗,他得到利益,比国朝要更多!”
钟繇拧着眉头言道。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步度根从中所谋之利,会比国朝更多,但那又如何?当下国朝所需的是什么?是不断的扩充实力,早日戡平天下。只要天下一定,区区西域,何以与整个中原争锋?”
“步度根实力若盛,亦会并轲比能,重现檀石槐时期鲜卑之盛!”
“檀石槐不还是死了吗?鲜卑不还是分裂了吗?只要国朝一统,即便是与鲜卑再打一场汉匈之战,那又如何?中原地茂物盛,人口众多,打得起百年大战!而西域和草原,他们也许能猖獗一时,但绝对耗不过中原!”
郭嘉坚持己见。
一语过后,贾诩也站了出来,帮衬说道:“陛下,臣以为祭酒所言正是。纵观古今,北方夷狄之崛起,无不是趁中国之衰弱。匈奴起于楚汉之争,鲜卑起于汉羌之战,而今天下大乱,故无暇无力压制彼等,使尔做大。然,只要吾大周一统天下,聚中国之力,四方蛮夷,何有不能破者!”
高诚也是有这种想法,那就是先统一全国。之后,即便西鲜卑再强大,只要大周能够用好轲比能这颗棋子,那鲜卑就不可能有汉初匈奴之强势。
但自己心中也担心,万一,万一大周无法做到一鼓作气,统一天下。那么,西鲜卑步度根就有可能一统天下。而且,步度根也未必就会看着大周统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