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后,又言道:“启禀大王,张伯乃是裴氏家宰,正负责河东盐田的雇工、售卖等事宜。小子奉王命,引张伯觐见,吾等有效力之处,大王尽可吩咐!”
“别无他事!阎相,汝与这位长者说来吧。”
“臣领命!”
阎相执礼领命,随后面向老丈,谦礼言道:“在下大周国相阎象,见过长者。”
裴府的张伯,急匆匆的站起身来行礼,道:“老朽拜见国相。”
“长者,今日乃有一事,吾等不熟商贾之习,故而向长者请教.......”
很快,阎象就将事情的大概,与这老人说了一通。
闻言,老者沉着眉头,思索了半刻后,问道:“大王及诸公卿,乃是为如何限制日钱所惑?”
“正是!若强令行之,难免有宵小坏乱,骤时国朝也不好处理。”
“老朽有一拙见,不知可行不可行?”
老者眉头微蹙,看得出来,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大周名副其实的掌权者。自己虽见多识广,年龄又长上许多,但要说不怕那是假的。
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出了问题,基本上就是个掉脑袋的下场。
“长者尽可言之。”
“吾大周服徭役者,一日二十钱左右,为私人做工者,现在多数仍以徭役日钱为准。只有少部分,高于徭役日钱。所以,老朽以为,不若便以徭役日钱为基,遂限其高。毕竟,服徭役乃是为国效力,名正言顺。而为私人做工,乃是为他人私利,名不正言不顺。若彼等宵小所出日钱,远超国朝所限,数倍于徭役日钱,那便有收敛人心之嫌!”
老人说话间,时而微眯眼睛,时而怔瞪珠目,气势斐然。
闻着,皆陷入思索长者所言,是否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