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兄日后打算怎么办?”
正值浊酒常食上案,郭嘉亲自予荀攸斟酒,继而问道。
荀攸看着木爵中的浊酒,顿时腹中静了几载的酒虫涌动,当即举樽对言:“先饮一樽,再谈别事。”
“哈哈~倒是忘了,兄这些载未曾饮酒了吧!”
郭嘉笑言共饮。
“啧~虽是浊酒,然此际更胜仙酿啊!”
浊酒入腹,荀攸眉目微闭,享受着那相忘已久的感觉。
“周法有令,刑徒不得作饮。劳役虽不能在做工期间饮酒,但归家后,便无约束。兄长,不容易啊!”
郭嘉小呡一口,看着酒兴大起的荀攸,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初。
荀攸摇头长叹:“可不是嘛,攸甚苦于此令。”
而后,不经意间,荀攸看着郭嘉那还有一大半酒水的木樽,疑惑问道:“怎的~奉孝于长安美酒仙酿足供,这般浊酒,不足以入口乎?”
“非是如此,实在是嘉现今不善饮酒。”
“嚯~当年在颍川,说起饮酒,吾等士子谁不得冲着奉孝喝彩。短短数载未见,就戒酒食素了?”
“兄长莫要嘲笑嘉了,大王强令啊,嘉也不得不从啊!”
郭嘉苦笑一声,就没碰见过这般大王。不过也好,比起往年,轻松了不少啊。
荀攸看着郭嘉面色间的转变,心中疑惑更盛,问道:“怎么?缘何周王强令汝戒酒乎?虽说尔等君臣相交甚密,但他人私事,周王当不会如此做啊?”
“兄长不知。一来,嘉年幼无知,饮酒误事。二来,前些年,酒色不拒,灵丹妙药不断,病了好大一场呢。这三两年休养,才好了许多。”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