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配合北面两路兵马的合围,文丑率军进驻栾城。同时,加强与幽州援军、鞠义等人的联络。又派信骑一日三报邺城,敬请国朝调集安平、巨鹿、渤海、河间兵马,进剿朱儁。
而此时刚刚收到文丑信报,言朱儁趁夜退军,径直北上消息的赵国君臣,却是如临大敌。
这般机密要事,自然是不需要太多人知晓。一如往常,赵王与邺宫再度寻来一众亲信幕僚,探讨着王允老匹夫究竟目的何在。
“大王,也许这只是朱儁的诱敌之计呢?北面幽州兵马南下,汉军斥候肯定能探得消息。朱儁顿兵安邑,久攻不下,肯定心急。”
郭图捏着胡子,试探的谏言一句。
袁绍没有说话,郭图无非是想要缓和一下殿内的氛围。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朱儁绝对不会是诱敌之计。
因为太早了。
快骑从高邑抵达邺城,至少需要五日功夫。而依照参军寺所预估,五日前,幽州兵马最多也就是刚过范阳不久。
除非汉军游骑撒到幽州境内,否则怎么可能隔着数百里地,便知晓幽州兵马到来,及时退兵?
袁绍目光转向田丰,其神态自若,却闭口不言。旁边沮授,稍有皱眉,显然在思忖着局势。
“大王,臣有启奏。”
新任不久的参军寺总参审配,于此时站了出来,秉礼言道。
“正南且言。”
“谢王上!大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朱儁此举,恐怕意指幽州。”
“正南,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