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袁术,当年也是在庐江、九江二郡大肆屠杀异己。荆州牧刘表,坑杀荆南宗族也不下数万人。扬州牧刘繇,素重儒道,一样该杀还是杀。
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没资格说谁。
这只是战乱时期的常态,而非偶然!
更何况,乱贼亦是罪有应得。前些时日叛乱之际,沿途坏了多少庄落,杀了多少良善百姓,又毁了多少室邑……
数不胜数!
吴兰尚不以为意,成都城内的一众士族,就更加不会在意了。即便是蜀中名士任安,亦只是叹了一声杀人者人恒杀之罢了。
唯独刘焉,确实心怀忧伤,为死于这场叛乱的百姓,而感到一丝惋惜。可也,仅仅如此。
惨遭大败的杨洪,没有丝毫的沮丧,亦或者这场大败与自己毫无干系,死的那么多人也并非自己的责任。
各部的乱民想要自己领导兵马,行啊,给你们就是了。
现在败了,那就怪不得谁了。
早在两日前,杨洪就已经带着本部两千余人,离开了成都。
而今,正与玉垒山义军头领邓芝,伫立在土丘上,观望着激烈厮杀的两军。
就在成都蜀兵专心于城外的叛军大营时,杨洪与邓芝二人便将目光,放到了无意间捕捉到踪迹的雷铜所部。
地形算不上非常适合伏击,雷铜也并非庸碌之辈,导致现在的战局,颇有些难解难分。
丘陵地带上,雷铜将旗,伫立在杨洪的正对面,熊虎相望。
四周数之不尽的义兵将士,正潮涌一般,围攻着这区区四五百人的雷铜中军。而南北两侧,邓芝手下三百锐士,仗着一处山丘,死死的卡住雷铜后军的冲击。杨洪手下五百余人,则是从围攻雷铜所在的包围圈中分出,于谷道中阻挡蜀兵前军的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