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回来了吗?”
杨洪问向方才说话的军吏,军吏立即回道:“回将军,张校尉还未回来。”
“罢了,让弟兄们休憩吧,那蜀将不会进兵了。”
“诺!”
而后,杨洪继续端视着山下蜀军。
临邛兵马不多,取之无益。如今,避入鹤鸣山几日,使得蜀兵难以获取自己这支部队的消息。
现在,露出行踪,自是为了山脚下的蜀兵。
三千人马,放在人口密集的蜀郡平原地区,真的不算什么。那些城邑村寨,只要稍微有戒备之心,自己就很难拿下。
再说了,拿下那些城邑对自己有何益处可言。费劲力气夺下城池,不守平白浪费了兵力。守,又将本部兵马困在其间。到时候,蜀兵兵临城下,也守不住。
反倒不如游离在外,伺机而动。
眼下,这三千蜀兵,就是最好的目标。
约莫两个时辰后,张校尉才姗姗回到杨洪的身边,面上带有愁色,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两块山石中央,上面搭着一块帐布,这便是杨洪的中帐。前后左右,密林蔽日,几十名披甲之士,立于四周值哨。其余各部兵马,皆在不远处的林间,幽深之中难觅分毫。
“如何了?”
帐内,连张桌案都没有了,杨洪就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前一根腐朽的木桩,充当桌案。其上摆着一个水囊,几块干粮外加一些酱菜。
张校尉也不客气,来到木桩前,蹲坐在地上,拿起一块干粮就着酱菜嚼了几口。又满满的喝了一大口水,这才长舒一气,言道:“情况不怎么好,蜀兵在各个山路出口都立了岗哨,还有不少斥候进入山中,企图探出吾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