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年近四十的程银,当即从张任身后转出,抱拳应声。
“程兄,吾二人搭伙快十年了吧。”
张任口气一转,让程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回忆了一下后,言道:“从中平四年,进讨羌胡,至今已有八载矣。”
“吾那侄子今岁刚从的军吧?”
听到张任如此问,程银心中便有些明白了。回头看了一眼其余人,李式、姜隐、段俚、李敬、胡封、李蒙。
彼等年岁皆不过二十五六,子嗣未长,心下立断,言道:“得大王厚爱,谦儿于世子卫队中,充任军候。彝凌,有何安排,尽可道来。冲锋陷阵,不在话下。”
“好!程兄,汝亲率第一校为先锋,只管冲杀,吾率余众,随后掩杀,纵火焚营。此战,一定要先打乱胡人,决不能让他们组织反击。否则,胜负不可明论。”
“彝凌放心,老夫当年也耀武凉州,还有第一校这等精锐,且看老夫破敌!”
“程兄豪勇!”
张任赞上一句,又看向李式,问道:“飞熊军,为第二梯次。待第一校打开缺口,飞熊军务必将一切试图组织反击的敌军给冲垮,明白吗?”
“将军放心,式亲自带飞熊军!”
“好,吾等出山谷口,必然为甘泉宫胡人发现。到时,全速前进,临阵换马冲杀。此战,不计代价,不胜即死。”
“诺!”
众将纷纷应声。
紧接着,一条条军令传达至每一个士兵的手中。
士卒们丢下身上所有的东西,只留下一把环首刀和甲胄。牵着两匹战马,开始随着大军往山谷外出发。
没有水,没有干粮,他们只剩下一博之命。
大义凛言的话,张任也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