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短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言道:“不可,周军步卒严阵以待,骑兵虽远去,然片刻即归。若出战,傅燮必然率军趁势攻营。嗨,只可惜水寨被毁,渡桥尽断。否则,大将军将兵回师,与吾等共击周军,必能反败为胜!”
“卫将军,难不成,吾等便眼睁睁看着数万袍泽,落入周兵之手?”
陈兰不甘心的道了一句,周兵所押降俘,真正的楚军并不多,更多的还是民夫。但民夫也是丁壮啊,损失的是大楚的国力。更别提,先前民夫四散而逃,以后能召回来多少还不晓得呢。
刘勋面色不改,没有多说,径直下了望楼。陈兰等一众将校,见卫将军下去,也只好相随。
营外,高诚已经来到前沿阵线。
望着身后那聚集在一起的数万楚国降俘,心中浮出一个念头。
随后,去书一封,命人送往刘勋大营。
袁术躲在帐内,衣衫凌乱,束发松散,瞪着血红珠目,安安静静的坐在榻上。时不时,拎起手中的美酒,痛饮一番。
怎么会这样?
高诚小儿,焉能如此?
自己可是袁氏嫡子,苍天眷顾,雄据沃土数千里,生民千余万。帐下良将千员,幕僚云集,更有大军数十万之多。
为何会一次次的惨败于高子明之手!
难不成这贼厮专克乃翁?
落魄之间,袁术心中委实不知该怎么办,早已乱如丝麻。
“大王,卫将军求见!”
帐外亲卫报告一声,帐内袁术正值烦闷,当即斥喝:“不见,孤谁也不见,莫要再来扰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