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杨彪畅怀笑了几声,面带喜爱之意,嘘声而言:“修儿,身为吾杨氏子弟,谨遵家训,必为良士。正值年少风流,吟诗赋对,美酒佳肴,方显倜傥啊!”
“来,与为父,且饮一樽!”
杨彪兴致高昂,说完,便替杨修满上一樽。
“阿翁请!”
“嗯~”
两人一饮而尽,杨修或许还没有一口喝过这么多酒,呛得咳了两声。
“修儿,汝对立学一事如何看待?”
饮毕,杨彪放下手中酒樽,略带笑意,盯着杨修,临时起意考校一番。
杨修拿不准父亲的意思,轻嗯了一声后,言道:“阿翁,孩儿以为立学自然是善事。教化百姓,乃圣贤之举,无所外乎!”
“嗯~还有呢!”
混迹了十几年的朝堂,杨彪一眼便看出杨修的小心思。挑些好听得说,心里啊,还憋着几句实言呢!
“这……好吧,孩儿以为王上不会如此轻率!”
“噢~详尽道来!”
“阿翁,立学之事,事关关中根基,乃至大周国制。吾杨家自然不用多说,家训示世,不敢有所逆。可其余世家,孩儿便说不准了。难保这些人不会把郡县学校,搞成自家之物。王上若是不加以掣肘,不出二十年,郡县、朝堂之间,皆是士族!”
杨修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此外,王上为人,世人皆知。当年先帝尚在之时,其便是打压士族的鹰犬。孩儿不相信,立学一事会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