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成功地将石板移动了几厘米,累得筋疲力尽,终于发现石板和柱基之间有一条裂缝。布伦纳拿回手电筒,将光束照进裂缝。
“没有!”他挺直了身躯说,“什么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梅斯特处变不惊地说,“他永远也抬不动这团东西,再把它放回原处。”
“天哪!”普罗科施叫道。“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用不着感召上天,”梅斯特擦了擦额头,“警长说得对。霍尼格没有奇迹般地来到这里。他一定是找到另一条路进来的。”
“墙壁和天花板都是花岗岩做的,地面像岩石一样坚硬,”布伦纳幽幽地答道,“我想自大狂先生会解释怎么做的。”
“好吧,我们别再谈这个了!”梅斯特尔回击道,“我们找到了尸体,这才是最重要的。”
警长没有回应,将手电筒对准了尸体。他的手略微颤抖,在舞动的光束下,死者的脸庞显得生气勃勃,仿佛血液仍继续从他嘴里流下。梅斯特想起了一句话,他大声地复述道:“可是谁会想到这老头儿身上有这么多血呢?”(出自《麦克白》)
布伦纳转过身来,惊讶于这句突如其来的莎翁名言,又或许是惊讶于他的语气。
“可怜的魔头一定是把刀子拔了出来,放干了他身上的血,”普罗科施低声说,他也加入了两人的行列。
“谁说不是凶手把刀拔出来,”警察沉思道,“放在受害者的手里?”
“好让我们认为这是自杀,毫无疑问?”俄国小个子冷笑道。
“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布伦纳的回答显然缺乏说服力。
他又俯身仔细查看了一遍尸体,在手电筒光束的照耀下,一样从睡衣的毛料中显露出来的东西变得更加清晰了。它位于死者的右肩。
布伦纳弯下身,在同伴的密切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将东西装进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