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上去。”苏磊言罢,整个人已如窜天猴似地,攀爬上那陡峭的石柱,须臾之间,他人已到那石锥的中央。猛然间,他的脚一滑,身形下坠,顿时碎石纷纷下落,惊得众人一身汗。
好个苏磊,危急时刻,丝毫不见慌张,半空之中,身形一转,抓住一根下垂的藤蔓,身形随着一荡,飞出,径直落在一处凸出的石块。然后,脚下一个用力,整个人如大鹏般飞起,几个起落,人已攀飞到那裸花紫株旁。伸手一探,用力一拽,须臾之间,已采摘了满把的鲜花。
他将那花用心地握在手中,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整个人像是兔子蹦跃般,选好合适的落脚点,开始往下攀落。
变故就在一刹那,当他人即将降落时,常远手中的绳索,像是长了眼睛般,带着巨大的力道向他荡去。然而,那绳索,不是将他拉扯到地上,而是带着压抑的怒火,狠狠地弹向他,将他朝外推去。
“叛徒,竟敢勾结外人,谋害主子。”常远恨恨地嚷道。
其余众人,虽有一瞬间的怔愣与惊愕,但多年服从命令的惯性,使得他们追随自己的长官,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刃,严阵以待。
苏磊人在半空,身子一扭,生生变了个方向,避开那力道十足的绳子,落在一丛杂草之上。
“哦,你有证据吗?”他挑挑自己的眉,反问道,“也许勾结外人谋害主子的人,是你!”
“你————”常远怒极反笑。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此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掏出一张纸,甩给一旁的护卫,“念————”
那护卫一脸懵逼地拿起那张纸,张嘴就念:“俺叫张大年,现年三十二,是土郡上阳县人。由于家乡旱灾,流落到安阳郡的崤山镇,加入当地的流民营中,成为一名流民。七日上午巳时,一名身着黑衣名叫苏磊的小哥,来到流民营中求见主上。晚间,上头发话,安排人手,刺杀一名落脚在阜阳村驿站东厢房的公子————————”
那护卫猛地一顿,面上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其余之人,难以置信地望着苏磊,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那护卫咳嗽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继续念了下。他的声音起伏跌宕,将那一张供纸上叙述的罪恶行径,念得个一清二楚。念完了,他还将供状摊开,将上面的画押,指纹,一一展示给同伴们看。
所有的人都呆了!
这好像是昨晚那个被捕捉的黑衣人的供词!
他们愣愣地望着那立在崖壁上的青年,眼中闪过不可思议,鄙夷,轻贱,蔑视,看着那人,似乎像看着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