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呼啸着往前,就是八岁初见那年。
“宁恒,其实我八岁时就见过你,是我去夏镇那天,你刚好搬家,走进屋子,也就看了个后脑勺。我当时想,这小男孩的后脑勺可真好看。”
万惜想起自己还没跟宁恒说过这事,反正都要走了,干脆就一股脑说了出来。
冬日的暖阳,落在了宁恒清晰眉目上,化了凛冽,映出了柔和。
他提起了万惜的行李箱:“我送你去体校。”
万惜虽然很感激,但内心里还是觉得宁恒这孩子有点虚荣。
就夸他一句后脑勺漂亮,他就马上帮自己扛行李箱了。
他还好遇到的是自己,要是遇到其他坏女人,估计骨头都被吞光了。
宁恒拦了辆出租车,将行李箱给抬到后备箱里,全程没让万惜动手。
跟宁恒在一起时,万惜感觉自己有点往废物的方向发展。
宁恒和万惜都坐在车后排,大概有一个小时车程,中途,宁恒始终看向窗外。
他双|腿敞开,手放置于车窗上,懒散地撑着头,侧面轮廓清晰优越。内搭着件毛衣,不是高领,刚好露出了凸显的喉结,有种进攻性。
两人也没说话,只有清透的阳光从窗外落入,随着车的转向,一会抚在她身上,一会抚在宁恒身上,像是无声的安慰与沟通。
终于,车停在了南城体校门口。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大行李箱,他们看着彼此,像是副画。画的背景里,下课铃声响起,清清冷冷罩在校园上空。
“宁恒,我走了。”万惜道。
宁恒没说话,夕阳在他背后,逆着光,少年眉目有些模糊。
万惜拉起了行李箱,行李箱轮子滑动两步,又停下。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