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商洛出去接电话。陈启源小声告诉正在夹菜的念念。
“老板是担心你，找不到你的时候很着急，你手机也没带。他找到黎言拿到乔墨的电话才知道你在哪里。老板脸上难得出现的第三种表情全都是因为你。”
“那，另外两种是什么？”
“面无表情和生气训人。”
等商洛接完电话回来，吃饭的人明显温顺很多。
给她舀汤的时候还喝了很大一碗。
带了一些药味。
不难吃，可也没好吃到哪里。
念念打瞌睡，闷头睡了一会儿，半夜醒来的时候，偌大的病房里。没了陈启源和乔墨的身影，只余了沙发上一道剪影，留着一盏暗黄色的暖光。
男人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敲字的声音很小声。
不注意是不会听见。
念念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想问他困不困。一口气上来口水把喉咙呛着，寂静的病房里突然响起剧烈的咳嗽。咳的她尾巴骨都在隐隐作痛。
后颈被一只温热的手扶起来，杯口对准唇，温水的水汽一下铺满整个杯壁，温热的气息随之扑鼻而来。
灌了一大口水，好很多。
“睡觉都能把自己呛着？”说归说，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关心。
拍拍她的背，念念小脑袋蹭到男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