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不多时便送了上来,小满一早就饿了,难得来一趟醉云楼,定是要敞开肚皮吃回了本儿才罢休,虞汀兰却有些食之无味。
她们二人是来吃饭看热闹的,楼下的人却都是来想出头的,现下谈笑有鸿儒,四处无白丁,说起话来自是引经据典。
她看个酸不溜秋的话本子都能睡着,更别提在这一众酸腐文生之中。
暖风吹得人欲睡,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撂了筷子,斜倚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这京城啊,着实无趣的紧。
……
虞岚霜被赶出武贤王府之后浑浑噩噩了许久,亏的有母亲的帮衬才能勉强过活,可饶是如此,她住的依旧是巷子里的小破屋。
吃的依旧是以往连看一眼都觉得伤了眼的吃食,穿的也依旧是磨人的粗布衣裳。
而这一切,都是虞汀兰那个贱人造成的。
武贤王家风甚严,既然下了命令那就断断不会收回,思量许久,虞岚霜终于找到了一条回去的路。
不,是重新踩到虞汀兰头上的路——七皇子君无器。
天下人皆知君无器好文墨,每月一次的诗会便是最好的机会。
找了许多关系,终于有人愿意带她进到会场中来,偏到酒楼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人还有个醋缸婆娘,竟然当众撒泼起来。
若不是考虑到君无器有可能在周遭看着,她险些一个没忍住,将这当众折了她面子的女人给剁了。
眼下终于坐到这会场之中,周遭或明或暗的目光让她十分满意——也不枉她准备这么多日。
现下只等得她一鸣惊人,博得君无器的青眼了。